「福心宮的十幾戶人家將花一億進行築堤的工程,高的堤防結合寬的土堤將環繞社區一圈,阻擋了一面的洪水來襲,卻讓水從另ㄧ側漫過來,於是堤防將不是擋水淹進社區,而是當大水漫來時阻擋排水的設施。對岸的聚落則將接受更多而快的洪水衝擊,河的下游呢?將接受更大的水的能量的衝擊!」這不是雙溪特有,而是台灣普遍對帶野溪的工程方式。
第二次的工作坊主要在第一次工作坊所建構的討論框架下,進行內容的填充。討論過程中,主要是藉由在地經驗與專業提問進行辯證,一方面讓居民逐漸建構有關於雙溪河域治理的整體的討論模式,讓談論可以對焦;因此,可以引出居民的在地經驗,以描述真實的問題與行動的訴求。
除此之外,在與官員與規劃單位的對話過程中,越發看到「專業性」的失落。承辦人員的不願意修改,一定要找到長官來翻案就有可能,最後專業在「官大學問好」場域中也只能流於民粹式的回應,這樣的情況,不只是政府失能也是專業的失落。
隨著居民的質疑所啟動的「抗爭」往往一系列的荒謬劇就上場,這一陣子根據幾位參與會勘的水利署、縣政府官員與規劃者的看法,「如果是以第三者角色來看,雙溪的問題在於大量的廢煤渣佔據河道,是淤積所造成的問題」。這是一種「黑色喜劇」式的對話,也就是說官員不是來解決真實的淹水問題,而是去做一些東西,而不管目的。就像我問了規劃公司,現在如果加高堤防,可是繼續淤沙之後怎辦,他回答說:「這時候就可以談清淤的手段」。是這樣嗎?
這樣的講法令人不解,對於居民而言河域治理的目的是解決河水氾濫的問題,但是對於官員與規劃者而言,總是有一種盲點,工作的目的在於做一個合理的設計,可不可以解決問題並不是重點。
回過來看,藉由過程中的交涉,居民越發知道自己的力量與可能性,藉由工作坊的參與與整理,居民的在地經驗與對於河域治理的認識不再是片斷,從經驗所出發的提案不再是零星意見。期待第三次的工作坊,可以完成一本「白皮書式」的文件,它記錄了居民長時間所累積的經驗與智慧,彙整了居民所看到的淹水的關鍵問題,以及到處請教專家所獲得的提案建議。
2009年5月10日 星期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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